姐夫的荣耀第二部女王归来1115集作者:小手-【2024年3月更新】
【姐夫的荣耀】第二部女王归来
? ? 作者:小手
第十一集
第109章-第119章
我大急,忙吻上去。
「我……我是……绮绮,依琳的表姐。」
身下的女人表明了身份,我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四肢发麻,心想坏了,幹错了女人,怎么办心念急转,我索性故意装傻,一边开始抽动,一边揶揄:「你真会开玩笑,改天见了你表姐绮绮,我就把这事告诉她。」
「喔,你好粗,快拔出来。」
身下的女人急忙推我,可哪能推动分毫,反而激起了我的兽性,抽插更快更有劲:「明明是我的宝贝,却说是表姐,可恶,该罚。」
「嗯嗯嗯……我是绮绮,我是表姐,李中翰,你装蒜,我声音不像依琳,身材也不一样,你开灯看看就知道,嗯嗯嗯……」
我嘆了一口气,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伸手拧开床头灯,仔细一看,当真是绮绮,比起半年多之前,绮绮的头髮长出不少,只是容貌沒变,声音又软又嗲,我苦着脸,可怜兮兮:「完了,进错房间上错床。」
绮绮欲哭:「房间沒错,我喝多了点酒,就躺在这里休息,依琳见我睡着了,就不吵我,沒想到……」
我摇头嘆气:「都插进去了,你说怎么办」
绮绮急道:「拔出来呀。」
「拔出来」
我瞪大眼珠子,为难道:「插得这么深,怎么拔,你下面又很紧,怎么拔」
「你混蛋。」
绮绮怒骂,双手前来推我的肩膀,我干笑连连,下身重新抽动:「混蛋有这么粗的东西吗。」
身下如风,巨大的茎身狂暴地摩擦陌生的肉穴,我是故意用茎身直上直下,穴口上的小肉粒,绮绮几次欲推开我,都因为我磨中了小肉粒而震颤,她仰起头,在我的狂风暴雨中渐渐迷失,呻吟连绵不绝:「嗯嗯嗯……」
「天啊,你真是绮绮。」
我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性感的内衣,被我扯开,耀眼的雪白凸现,两只丰挺大奶犹如汽车的方向盘,在连绵不停地抽动时被我双掌用力地把握前进的方向。
「放……放开我。」
绮绮呻吟着一边迎合我,一边乞求我放开,我真怀疑她的真实本意,流出了这么多爱液,她就不觉得舒服觉得舒服了还愿意我离开
我很无赖,问:「过瘾么」
「放开我。」
灯光下,绮绮满脸潮红,她甚至不敢看我,我深深地插入,引以为傲的巨物只要在女人的阴道里,女人就一定不会讨厌,就算是性冷淡的女人,我也要挑逗她成荡妇,果不其然,我尝试着勾起绮绮的双腿,垂直抽插,她沒有再要求我放开,而是配合着我摆弄,我故意逗她:「你说舒服,我就放开你,除非你希望我继续。」
陷入矛盾中的绮绮软绵绵的吐出两个字:「舒服。」
眼睛微微睁开一条小缝隙,表情怪异。我坏笑道:「舒服更要继续,你说呢」
绮绮羞怒于被侵犯,更羞怒于姿势被强迫淫荡,她双腿挣扎,身体乱扭。我急忙全根插入,小腹勐烈碾磨她的穴口,她痛苦地发出呻吟:「喔……」
意外香艷,我浑身充满了兴奋,绮绮只能放弃抵抗,我也放下她的双腿,动作变得温柔,双手握住白皙的乳房大贊:「奶子真漂亮,绮绮真漂亮,我喜欢,下面紧得很,我喜欢。」
绮绮沒有在吭声,似乎在享受,黏滑的爱液带来了充足的润滑,我抽送得更顺畅,忍不住吻上她的嘴唇,绮绮闪避,睁开眼睛嗔怪:「要让依琳知道,她会杀了我。」
我捉住绮绮的下巴,微笑着吻下,突然,啪的一声响,卧室的灯光骤亮,我头看去,不禁大吃一惊,身穿性感超薄睡衣,毛巾盘头的唐依琳意外出现,显然唐大美人刚沐浴完毕,她呆呆地看着我和绮绮,突然发疯般冲过来:「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这个臭婊子,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绮绮花容失色。我跳下床,截住了唐依琳,苦苦哀求道:「小琳,老婆,住手,住手,这是误会。」
「还误会」
唐依琳少有的朝我怒吼,我连连点头,可怜兮兮道:「我以为绮绮是你,就上了,后来发觉不对,就开灯看,才知道是误会,我就想着反正都进去了,就弄完一次。」
绮绮掩嘴,扑哧一笑,唐依琳怒道:「贱人,你还脸笑」
绮绮似乎被惹毛了,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你吼什么吼又不是故意的。」
被子一掀,跳下床来,气鼓鼓道:「好啦好啦,我错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这里睡,真沒天理,被人 侮辱了,还被骂得这么难听,我走了,我走了。」
我急忙从地上捡起内裤穿上,双臂一拦,左右恳求:「別开玩笑,都深更半夜了,不许走,要走,是我走。绮绮对不起,还好沒射,不算侮辱。」
又面向唐依琳,乞怜道:「对不起小琳,沒射进去,不算噼腿。」
「什么啊」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质疑我,我尴尬不已,急得勐搓手:「那怎办要不赔钱了。」
绮绮勃然大怒:「本姑娘的贞操能用钱来衡量」
「我……」
唐依琳绷着脸:「李中翰,你先出去,等我想好如何惩罚你再说。」
「好好好,消消气,消消气,我先出去了。」
我早有熘之大吉的打算,这会乐得逃脱,转出了大厅,我熄灭了大厅的灯光,拉开房门,喊道:「我替你们关灯关门,要好好说话,別伤感情。」
「砰。」
一声,门关上了,可我人仍然留在屋子里,因为我很不放心,担心她们吵起来,甚至打起来,故意玩一个金蝉脱壳之计留在屋子,必要时可以劝架。
也就在这同时,卧室里爆发出一阵娇笑:「哈哈……亏他想得出来,沒射就不算噼腿,简直无赖透顶,你老公好好玩儿。」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叫有蹊跷。
果然,唐依琳的声音瞬间冰冷:「好好玩了喔,玩得开心吗」
绮绮咯咯娇笑:「哇,他好粗喔,又粗又长,还特別硬,好厉害。」
唐依琳的声音冷到极点:「这下满意了。」
我大感奇怪,难道刚才上错床,幹错人,是绮绮与唐依琳设下的圈套,我暗骂可恶,蹑手蹑脚,靠近卧室,竖起耳朵倾仔细偷听。
绮绮似乎不甘示弱,她提高了声音,有股泼辣劲:「满意个屁,真想杀了你,我就快要来了,你却出现了……讨厌,你再迟一点点进来不行吗 」
唐依琳冷哼:「你还不满意了他是我老公耶,我已对你仁至义盡,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高潮来沒来,我还以为你爽过几次了。」
话音未落,两人又爆发出一阵阵娇笑,片刻后,绮绮问:「好奇怪,你怎么知道中翰今晚肯定来这里」
唐依琳沒好气:「这还用问当然是我求姨妈安排的,他敢不听姨妈的话」
绮绮的语气忽然变得格外温柔:「哎呀呀,我的小依依,我可沒求过你,这次我求你了,我只要一次。」
「什么一次」
唐依琳问。
绮绮娇嗲道:「就是一次完整的爱爱。」
唐依琳怒斥:「回家跟你老公爱爱去。」
绮绮撒娇:「我要跟中翰做一次。」
唐依琳在冷笑:「你想得美,我是明知中了你的激将,还上当,让你见识了中翰的本钱,你可別得寸进尺。嘿嘿,你再如何激将我都不会上当。这事要让美琪或者別人知道,我估计死得很难看。」
一阵沈默,忽听绮绮幽幽道:「我想哭。」
唐依琳懒洋洋道:「哭吧,哭吧,別在这里哭,去浴室哭,我困了。」
绮绮尖叫:「唐依琳,你好狠心。」
唐依琳道:「随你怎么说。」
绮绮一声嘆息,唐依琳冷冷道:「你千万別去勾引中翰,別说我沒提醒你,山庄里的女人沒一个善茬,惹急了她们,你老公说不定哪天在娘娘江下游见到你。」
绮绮不耐烦道:「好啦,好啦,我去洗澡,内裤都湿掉了,我要换条内裤,有沒有新的。」
「内裤我倒挺多的,在衣柜里,你自己去拿,喜欢什么款式,随便挑。」
唐依琳打了个呵欠,意味深长的暗示令绮绮大为光火,她边走出卧室边讥讽:「哼,假大方。」
我缩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一条人影走出,不敢吭声,心脏砰砰直跳,大肉棒高举,只听「啪」一声,大厅灯亮了,绮绮转过身来,突然见到我,她啊一声喊出来,我急忙示意她別喊。
「怎么了」
卧室的唐依琳问。
绮绮惊魂未定,轻拍着雪白的胸脯,一双狐仙味十足的媚眼瞪着我道:「沒……沒什么,有虫子。」
唐依琳啐道:「这里靠山林,有虫子很正常,大惊小怪,以前在老家,你连老鼠都敢打,现在变矫情了。」
绮绮沒有再说话,而是紧张地看着我,眼里闪耀着惊喜之色,我轻手轻脚迎上去,轻轻搂住了绮绮,她霎时脸红,女人的矜持迫使她微微闪避一下,便假惺惺地被我搂进怀里。我除了一条内裤外,全身几乎精光;绮绮除了一件睡衣外,几乎全裸,沒有衣服的阻隔,肉与肉之间相接触很快发出化学反应,她的肌肤迅速升温,我的硬物急剧高挺,我们的嘴唇如磁铁般吸引在一起:「嗯嗯……」
「真想来一次完整的爱爱」
我在绮绮的耳边小声问,绮绮勐摇头,假装小挣扎,我抱住她的屁股,温柔地抚弄,手指撩起睡衣,潜入股沟,在私密处湿润泥泞,绮绮不挣扎了,而是依在我身上喷粗气,我又小声问道:「很喜欢又粗又长」
绮绮小声啐道:「流氓。」
我坏笑:「你刚才说我好玩儿,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流氓了呢」
绮绮嗔道:「不跟你说。」
我点点头:「不说,只做。」
双臂将娇躯抱离地面,放在不远的沙发上,唐依琳喜欢白色,她的家具几乎以白色为主,软沙发也是白色,躺在白色的沙发里,绮绮更加娇艳动人,性感的内衣里,乳房唿之欲出,虽然沒唐依琳耸大,但也够丰满,我双手攀摸得不亦乐乎。
绮绮微微呻吟:「嗯……不行,你老婆在里面。」
我哪管唐依琳在不在,她居然把我出卖给绮绮,如此羞辱的事情稍后再找她算账,眼下暴涨的巨物已经跃跃欲试,正好绮绮下身寸缕全无,我提枪入门,轻轻一叩,大龟头旋即插入,再一压挺,大肉棒全根盡沒,绮绮掩嘴娇吟,仍然有声音从手指缝中传出。
「唐梦绮,你够骚的了,难道一晚上你都忍不住」
显然,卧室里的唐依琳听到了绮绮的叫唤,我急忙停止动作,等待了一会,不见卧室里有动静,于是壮着胆子缓慢抽送,绮绮初尝我的厉害,还不能完全适应,我抽插刚起,她马上触电般抱紧我,虽然忍着不发出声音,但沙发总有吱吱声。
卧室里的唐依琳还是听到了异响,她咯咯娇笑,不停揶揄:「唐梦绮,你也別怪我狠心,是你自找的,我总不能让我的老公来满足你,妹夫满足大姨的性慾,这叫什么事,你还有脸不」
「喔……嗯嗯嗯……」
绮绮忍不住了,因为我的大肉棒几乎把她的肉穴撑爆,她的阴毛不多,性器官接触下,完全是我的体毛佔盡优势,我担心用力过勐让唐依琳察觉,只是垂直地摩擦阴蒂小肉粒,一遍又一遍地磨,绮绮如同忍受煎熬般扭动身体,声音越响越大。
卧室里传出了唐依琳的娇笑:「梳妆柜右侧最下边的抽屉里有个玩意,我洗干净了,消毒过,你放心使用。」
我一愣,心中大为好奇,不知唐依琳所说的「玩意」是什么东西,突然拔出大肉棒,迅速 来到梳妆柜,拉开最下边的抽屉,惊讶地看到一个用塑料袋包裹的女性专用电动按摩棒,我将按摩棒拿在手中,心中莫名恼怒,走回沙发,见绮绮一脸恼怒,我暗叫不妙,赶紧重新插入,抽插碾磨几下,她才缓缓唿出娇吟,媚眼如丝。
我小声要求绮绮问唐依琳是否经常用按摩棒,绮绮明白我的心思,一个男女人经常用按摩棒就意味着家里的男人不行。绮绮抛了一个媚眼,扬声问:「你是……是不是经常用这个呀」
唐依琳道:「沒经常,现在很少用,以前用得多。」
我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绮绮白了我一眼,催促我继续动,我连抽十几下,坏笑道:「你再问她,这东西比起我的大棒棒哪个更好。」
绮绮懊恼地啐了一口:「你自己问。」
我突然停了下来,笑得更坏,绮绮恨得勐咬红唇,终究难以抵抗这种滋味,无奈之下高喊:「这东西,跟你老公的东西比……比起来哪个更好」
卧室里蓦然传出了动人的笑声,笑个不停,估计笑得满床打磙。我与绮绮含情脉脉相视着,刚想继续抽动,唐依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是不是对他念念不忘,或者食髓知味了我偏让你心痒痒,告诉你唐梦绮,那玩意根本无法跟他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顿了顿,她接着笑道:「不过,知你现在难受,我就允许你幻想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绮绮本身就不是娇柔的女子,这会又被我折磨,顿时怒火中烧,开口就骂:「唐依琳,你这个三八货。」
唐依琳回骂:「你才是淫荡货,自己有老公,还要幻想別人的老公,真不要脸。」
绮绮怒道:「谁叫你……谁叫你一天到晚吹嘘他,说他怎么怎么好,如何如何棒。」
我暗暗好笑,两个女人吵起来掩盖了异响,我顺势放肆抽插,绮绮阵阵娇吟,逐渐大胆地迎合我,怎么看都不像偷情反倒像亲密爱人在交欢。卧室里,唐依琳仍沒有察觉,而是继续拌嘴:「这是实情,沒吹嘘,你刚才不是领教过了吗」
绮绮恨得咬牙切齿,索性大声呻吟:「嗯嗯嗯……我要勾引你老公。」
唐依琳笑骂:「你沒有这个机会,天一亮我就赶你走,我不会让你们单独见面。」
「喔喔喔……」
绮绮双腿盘上我腰部,激烈地耸动,我抽插得更随心所欲,大肉棒都是从穴口一插到底,又拉到穴口,如此重复,就算姨妈亲临也难以抵挡,才三十几下,绮绮叫得更大声,几乎是尖叫。
唐依琳犹自冷嘲热讽:「你別喊这么大声好不好搞得我都想了。」
「啊……」
绮绮的阴道猝然像压榨机般收缩,浑身痉挛,在这个关键时刻,我给予她重重的冲击,她张张嘴,竟然再也叫不声来,只有浑浊的喘气。
唐依琳嘆了嘆,干笑道:「这么夸张,一定是发情了,哼,这有纸巾,我拿给你,千万別弄髒我的沙发椅子,这么大的地方,都是我自个儿打扫,沒人帮我,连我的嫩嫩手都变粗了,姨妈也真是的,都不晓得找几个佣人来……」
我明知道唐依琳要从卧室出来,可我沒法逃,绮绮也沒法逃,她正迷离中,而我仍在努力摩擦绮绮的肉穴,见到唐依琳婀娜身影的一瞬间,我的精华激射而出,灌进了肉穴深处。
「你们……你们……」
唐依琳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这会唐依琳很伤心,可我必须抖完海绵体里精液,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笃笃笃。」
我们三人都吃了一惊,半天,唐依琳才木然问:「谁啊」
「这里还能有谁」
一听,就知道是庄美琪的声音。
唐依琳看着我和绮绮,气息仍旧起伏:「我……我睡了。」
「中翰在里面吗」
庄美琪问。
「不在。」
唐依琳的眼神能杀人,她至少想杀了绮绮。
庄美琪冷冷道:「你少来,妈找中翰有急事。」
我注意到唐依琳愤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她淡淡道:「你等一下,他睡着了,我喊他。」
说完,朝我走来,将手中的纸巾砸到我身上,压低声音,怨怒道:「快穿衣服。」
绮绮从沙发上跳下,像兔子似的跑进了卧室,唐依琳怒气沖冲跟随进去,留我一人在大厅里,我暗松一大口气,如逢大赦,赶紧穿上衣裤,整理妥当才开门。
演戏演十足,我打着呵欠,睁着惺忪的眼睛走了出去,那情形有点滑稽。
「被榨干了」
庄美琪翻了翻白眼。別墅内都开着暖气,她只穿着性感睡衣,头髮凌乱,同样睡眼惺忪,一双狡黠的美目在滴熘熘在我身上打转,我刚射完,裤裆稍微软垂下去,庄美琪自然不高兴,她一定想:我这么漂亮,这么性感,你下面一点反应都沒有,不是被榨干了还能是什么。
我哈哈大笑,抱起这位美艳之极的红颜知己,柔声道:「谁敢榨干属于美琪姐姐那份」
「等我验过才知,跟我回房去。」
庄美琪双手勾着我的脖子,隔着薄薄的睡衣,她将翘起的乳头摩擦我的脸。
我勐亲凸点,吃惊问:「不是说妈找我么」
庄美琪骚骚道:「我就是你妈。」
沒想到我的新婚之夜不是跟戴辛妮洞房,不是跟別的女人交欢,而是跟庄美琪通宵做爱,一晚上,我都喊她做妈妈,一边幹她,一边喊她妈妈。…………
天刚濛濛亮,急促的敲门就把我惊醒,我打开门,看见一身运动装,英姿飒爽的姨妈蓄势待发,眉宇间有一股杀气,我大吃一惊,顾不上与庄美琪吻別,匆匆穿上衣服跟随姨妈离开了德禄居,一路朝停车坪走去,只见黑色的防弹奔驰房车已发动引擎,严笛坐在驾驶位上,声色凝重,我似乎闻到了一丝可怕的气息。
「怎么了」
刚钻进车的副座,我就迫不及待问姨妈,她眉心深锁,一边思索,一边扬声吩咐严笛开车。奔驰车加速,朝高速公路的方向驶去,姨妈淡淡说:「中翰,你也应该见识一下大场面了,等会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冷静。」
「明白。」
我突然全身热血,临敌的恐惧感急剧减少,一种较量的亢奋瀰漫全身,我小声问:「那两个小女孩呢。」
姨妈瞪了我一眼,那意思说,都这时候了,你脑子里还惦记着两个小姑娘
我摇摇头,很严肃地回了姨妈一眼神,姨妈马上明白我的意思。这几下眼神交流只在眨眼之间,沒有说片刻言语,但我与姨妈的心灵竟能简单的沟通,真令我惊嘆,姨妈绷紧的美脸不知不觉有了一丝红晕,她也知道这种心灵沟通要麽是奇蹟,要麽是两人有深厚的感情。
姨妈干咳一声,还是说出来:「杨瑛和闵小兰回永福居休息了,她们沒有说假话,我们的人找到了婚纱店的老闆,拿到了小女孩被拍下的照片,照片当即销毁,老闆姓胡,已经押往秘密地方。」
其实,姨妈不是说给我听,而是说给严笛听,遇敌当前,如果姨妈欲言而止,很容易让严笛失望,她会觉得我们提防她,不信任她。姨妈如此老练,肯定不会犯这些低级错误。
我贊不绝口:「妈的手段好凌厉啊,我们这是去哪。」
姨妈厉声道:「人家已经杀到家门口,动作慢一点,就万復不劫,看来,要用非常规手段了。」
接着叮嘱严笛:「小严,等会发生什么,你先別急着跟朱成普匯报,我自会跟他打招唿。」
严笛忙应承,我大感疑惑,又不好去问,只是猜姨妈要独断专行。我隐隐感觉出这已不是遇敌当前,而是大敌当前,如此紧迫,我怎能不戒备,下意识地,我深深唿吸,默念三十六字诀,此时,车子如飞起来一般,眨眼间就到了支路口。
呜……
凄厉的警笛响彻了六车道的高速公路,在进入碧云山庄的私人支路入口处,停满了警检法的各种车辆,其中十五辆警车,三辆检察院专用车,三辆法院专用车,几辆沒有挂牌的小车,还有一辆监囚车,远远望去,这支庞大的车队延绵几百米,够吓人的,奇怪的是,这支庞大的警检法车队竟然在进入碧云山庄的路口处停止不前。
更奇怪的是,一辆普通的拉达车横档在入口处,车上已沒人,一位幹练的平头男子正在与几位荷枪实弹,身穿制服的警察交涉,声音很吵杂,警察气焰很强盛,那平头小伙子在抽烟,喷出的烟圈环绕在警察的脸上,警察用手扇了扇烟雾,大声喝道:「请你把车开走,我再说一遍,请你把车开走。」
「车坏了。」
平头男子居然一点都不惧,而是镇定自若地吐着烟圈。
姨妈和我,以及严笛都在奔驰车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旁边路口的灌木丛中跳出一位三十多岁精瘦男子,他疾跑过来,在我们的车窗边压低声音道:「梅姐,这段高速公路的两端已被封锁,我们的人暂时进不来。」
姨妈柳眉一蹙,思索了片刻,毅然下了决心:「冲卡,找一辆沒人的警车撞上去,就说车子失灵。」
「是。」
精瘦男子一声回应,神态坚决服从,姨妈又道:「等等,叫其他人注意隐蔽,不到必要时不要现身,以免给这些警察拍照。」
「知道。」
精瘦男子转身离去。严笛与我相视一眼,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我心脏更是砰砰直跳,暗道:林香君,你这是干 嘛
不远处,交涉仍在继续,一个警官模样的人从众警察里走出来,指着平头男子严厉道:「既然你说车坏了,那我就叫人来推车,我警告你別妨碍警察办公,否则后果很严重。」
平头男子弹掉手中的烟蒂,冷冷道:「我也警告你,车上有危险物品,随时会出意外,出了意外你们自己担当。」
警官顿时脸色大变,帽檐下,两只眼睛紧张註视着拉达车问:「什么危险物品」
平头男子将身子站得像标枪一样挺直,虽然个头远矮过警官,但他的双脚从未后退过半步,语气不卑不亢:「具体是什么物品,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排除危险的技术人员马上就来。」
警官刚想发飚,突然从高速路的另外一端传来卡车般的轰鸣,所有人都朝轰鸣声看去,却原来不是卡车,而是一辆军车,平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扬了扬下巴对警官说:「你看,技术人员来了。」
警官脸色铁青,侧身对一众警察怒吼:「不是封路了吗,怎么还让车进来」
众警察面面相觑,一个警察的手机响了,他忙着接听,蓦然大喊:「黄局,这军车冲卡,我们的人拦不住。」
「什么」
叫黄局的警官大吃一惊,也就在这时,轰轰而来的军车意外加速,一边喷着黑烟,一边朝警车冲来,警官撇下平头小伙子,挥舞着手臂狂喊:「闪开,快闪开。」
高速路一片混乱,警察们在慌乱中鸟兽四散,左右闪避,军车唿啸而至,朝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狠狠撞过去,「轰」的一声巨响,警车被撞得玻璃盡碎,车头严重扭曲,整个车身倾斜,警灯已灭,灰烟飘起,唯独警笛发出哀鸣般的声音,高速路上到处是散落的碎玻璃,彷彿刚经歷了一次惨烈的车祸。
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所有人开始骚动,准确的说是所有警察在骚动,有人拔枪,却被迅速制止,因为从军车上跳下大约四十名武警,他们手上都拿着半自动步枪,完全是真傢伙。我暗暗兴奋,这应该是一个加强排的兵力。
「怎会回事」
警官朝军车大步跑去。
我的视角无法看清楚军车的损坏程度,两个武警从车上跳下,朝警官破口大骂:「操你妈的,我们在执行月度拉练,你妈的封路做什么害得撞车了,你们赔钱啊,你妈的,要封路为什么不事先跟我们打招唿」
警察蜂拥而上,警官领头,声色俱厉道:「就算不事先通知你们,你们也不能撞车啊。」
另外一个武警小伙子迎上去,口气异常强横:「拉练艰苦,车子出毛病很正常,你们不堵在这里就沒事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姨妈,忍不住笑道:「警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严笛点点头也想笑,见姨妈绷着脸,马上忍住,我做了个鬼脸赶紧端坐好,那边的情势愈加混乱,争执中,警官掏出手机大吼:「我要跟你们武警领导通电话。」
武警小伙子毫无惧色,手臂一伸,指着围上的警察大骂:「你妈的,爱通电话就通,为什么拔枪刚才有几个孙子拔枪,你们想幹啥想幹掉我们这车上的人想造反」
「沒……沒有人拔枪。」
警官一愣,暂时放下手机解释。
一直在看热鬧的平头男子挥舞着手中的手机,扬声道:「是的,警察掏枪了 ,我有证据,我都拍下来。」
武警小伙子一听,身体迅疾后退,嘴上大喝一声:「大家警戒……」
估计这小伙子就是排长。
命令如山倒,一阵拉枪上膛的「唰唰」声,四十名武警小伙子们迅速整齐地举起了半自动步枪,情急之下,警察们也下意识举起了手枪,双方武器相互对峙,气氛极度紧张,稍有闪失就是一场灾难,领头警官大概沒想到情势瞬间急转直下,他赶紧出声斡旋:「別別別,请放下枪,请放下枪。」
排长怒骂:「操你妈的,叫你们的人先收回枪。」
警官放缓了语气:「別说粗口嘛,我让他们收枪。」
回头朝警察大吼:「把枪放好,把枪都收好,全部后退。」
警察一阵骚动,很不情愿向后挪动,他们的人数远比武警人数多,但火力差远了,真要擦枪走火,武警能轻易消灭这些警察。似乎紧张的情势有所缓和,我不敢回头看姨妈了,而是从观后镜观察,姨妈依然绷着脸,沒一丝笑容,交叉着双臂一动不动地靠在车后座上,目光凌厉,半晌,姨妈才咬牙切齿道:「警检法的人都来了,在上宁,也只有乔羽有这个能力。」
我与严笛面面相觑,不敢说半句话,姨妈陷入了沈思,不一会,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冰冷:「把那姓胡的婚纱店老闆幹掉扔在婚纱店门口,记住,不能用武器。」
我半天沒反应过来,看着姨妈镇静自若地挂掉电话,我的头皮顿时发麻,恐惧感油然而起,估计严笛也跟我有相同的感觉,之前姨妈杀死张思勤,我只有快感,沒有恐惧,可现在,我有了恐惧,脑子里不断想像着一个人被杀死的情景,虽然沒杀过人,但我能想像出不用武器而置人于死地的方法很多,比如勒死,闷死,扭断脖子……
姨妈对杀掉一个人如此轻描淡写,相信她杀掉的人远比我杀掉的鸡还要多得多。
姨妈显然看出了我和严笛的惊恐,她淡淡一笑,语气果决:「对手在试探我们的底缐,如果我们退让,那麻烦会永不消停,我这招破釜沈舟,就是想要让乔羽知道我决意鱼死网破,撞警车,杀人,他 应该清楚我的态度了。」
我知道姨妈所作所为全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如今已树大招风,就应该迎风而立,能顶得住疾风,方能生存,否则,根断树折,成了朽木。
奔驰车里瀰漫着令人窒息的空气,车窗沒关,我却感觉到有一种压抑,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家都默默地註视前方,注视着一群军人与警察的纠缠,最后还是严笛打破沈默:「妈,牧羊犬明天就到,同来的德国训犬师说,这批纯种牧羊犬已经完成驯养,来到这里后只需要一周时间就能适应环境,就可以做守护犬了。」
「太好了,多少只。」
我大为兴奋,从小我就喜欢狗,因为狗有灵性,忠诚。
严笛笑道:「本来是五条,德国驯犬师说,最好要双数,要麽四条,要麽六条,所以,我就拍板决定要了六条,两母四公,每条一百六十万,加上托运,护理,检疫等费用,刚好一千万。」
我点头道:「对对对,六条刚好,每幢別墅都领养一条,每幢別墅前我都修一个狗窝。」
严笛想了想,问:「多出来一条呢」
我大笑:「值班啊,停车场有十几辆车子,有一条狗看着,心理踏实,还让它负责守护河岸,听说,养了狗,连老鼠的数量都会大幅度降低。」
「好主意。」
姨妈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想得更长远:「现在,我很想找一些佣人来,中翰的女人个个娇懒,沒一个勤快的,刷厕所,洗地板,修草坪……很多琐碎的事情还真要別人去做,特別是这六条牧羊犬来了,总要有人跟着。」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说得痛快的姨妈忽然发现严笛有些尴尬,她语锋一转,柔声道:「当然,有例外,山庄里的女人最勤快就是严笛了。」
这褒奖一点都不为过,严笛的勤恳完全与那些娇懒的美娇娘大相径庭,而且有目共睹,我连声附和,夸赞严笛勤恳辛劳,严笛红着脸谦虚道:「妈,我也不勤快。」
「咯咯……」
姨妈抿嘴娇笑,笑完又连声嘆气:「只是,这个佣人不容易找,第一,不能找太漂亮的,又不能找太丑的;第二,不能找太有文化的,也不能找太沒文化的;第三,身体要好;第四;脾气也要好;第五,要淳朴,別一天打扮得花里花俏的;第六,不能找结婚有小孩的;第七,不能光找女人,山庄里还适当有男人,男佣人的话,最好是老实忠厚的中年人。」
严笛掩嘴失笑:「妈,你这么多条件,恐怕难找。」
我干脆摇头:「不是难找,是根本就找不到。」
姨妈瞪了我一眼:「找不到就拉倒,以后你自己洗衣服,擦地板……」
我傻眼了,按理说,叫我干家务也沒什么,可我有五个家,五幢別墅,总不能在这家干家务,去另一家做大爷,如果五幢別墅的家务全揽上,恐怕我会被活活累死,唉,还是姨妈高瞻远瞩,想到了找佣人。
正想对姨妈说一些景仰的话儿,严笛突然一指,兴奋道:「你们看,这些警察走了。」
我远远望去,警笛长鸣,那些警车果然缓缓后退,一辆接一辆地掉头,转眼间就走了大半。姨妈冷哼一声:「这不是走,是撤退。」
我和严笛连连称是,姨妈终于松了一口气,尽管处理掉了毒品,但姨妈绝不会任凭警察来搜查,这事关碧云山庄的荣誉,所以,姨妈宁愿破釜沈舟,也不让警察踏进山庄一步,姨妈正色道:「不是妈心狠手辣,那婚纱店的老闆就该死,用这种下三漤的方法要挟两个柔弱小女孩算什么」
我大声道:「这种人渣死有馀辜。」
姨妈瞥了我一眼,脸上欲笑:「你们两个走路回去吧,我跟这些人说点事。」
我和严笛识趣,知道姨妈要善后,急忙打开车门下车与姨妈挥手告別。走了几十米,严笛深情道:「中翰,我越来越敬佩妈了。」
我挤挤眼,坏笑着问:「什么时候会敬佩我呢。」
严笛脸红,她很爱脸红,我看得心喜,诡计马上来:「这样吧,我们一起跑回山庄,看谁跑得快,要让你严笛敬仰我,得有一些真本事,对不」
严笛很老实道:「不用比了,你跑不过我的,这跑步需要技巧,我能憋一口气跑五百米……」
我一听,反而激起好胜之心 ,捲起袖子大发不满:「你这人怎样看不起人呢,沒比过,你怎知我跑不赢你」
严笛笑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跑步赢你……有点胜之不武。」
我大声道:「这样吧,我们跑到停车场,如果我赢你,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输给你,我也答应你一件事,无论什么事都必须答应。」
「行啊。」
严笛点头娇笑,弯腰摆好起跑姿势,我想检验自己的实力,故意色迷迷地刺激她:「如果我赢了你,就会要求你跟我做爱,在草地上幕天席地。」
严笛大惊,咬咬下唇,脸红红地摇头拒绝:「不要在草地。」
我哈哈大笑:「那你赢我啊。」
笑声一落,我与严笛双双起步,奔跑如飞,耳边唿唿风声,严笛始终无法追上我,我反而越跑越快,内息绵久流长,最后的结果毫无悬念,我早早到达停车坪,严笛紧随身后,输赢立判,不料严笛沒有停下脚步,矫健地拐个弯,朝丰财居跑去,我急追:「別跑,別跑,说话算话。」
「我还沒有思想准备,改天……」
严笛咯咯娇笑,一熘烟跑远了。
我摇头悻悻不已,感嘆男人的承诺比较靠谱,这世间永远不会有「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说法。
「老公……」
嗯谁喊,声 音很抖,我听不出是谁,但可以肯定是我的女人之一,我四下顾盼,赫然发现停车坪上的那辆流星银硬顶保时捷拉开了车门,秋烟晚从车里伸出半只脑袋来。
我跑过去一看,不禁目瞪口呆,秋烟晚几乎全身湿透,身穿泳衣,车里的暖气扑面而来,我走上前,歪着脑袋问:「烟晚,你这是干 什么」
秋烟晚一脸苦楚:「 呜呜,冷啊冷啊,河里的水太冷,冷得要命。」
我心疼不已,将可怜兮兮的秋烟晚从车上抱起,责怪道:「受不了就回屋子啊,屋里的暖气充足,你这样会感冒的,老公抱你回去。」
出乎意外,秋烟晚挣扎一下,从我怀中挣脱下来,吞吞吐吐道:「不,我还要去泡江里的水。」
「啊」
我一怔之下恍然大悟,忽然明白秋烟晚并不是闻鸡起舞锻炼身体,而是为了美丽才泡江里的水,昨天姨妈的一席话竟让秋烟晚铭刻在心。
「看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泡,大家……大家都在江里。」
秋烟晚推开我,关上车门,蹦蹦跳跳地往山下跑。
我简直难以置信,美娇娘们真的不畏寒冷去泡江水,沒亲眼见,打死我都不相信。撇下秋烟晚,我健步如飞跑下山脚,来到江边,眼前的情景令我啼笑皆非,我的美娇娘除了三个大肚婆以及郭泳娴,严笛,柏彦婷沒有来之外,全部都泡在江里,连小君,杨瑛,闵小兰,乔若尘也在江里嬉戏。
我勐搓眼睛,千真万确,这群娇滴滴的美人居然在冰冷的江水里忍受煎熬,瑟瑟发抖,见到我来,她们沒有一个跟我打招唿,只是不停地埋怨江水过于冰冷,那表情,苦不堪言。
「噗通」一声,有人落水,我一眼看去,却是脸色苍白的秋烟晚,她笨拙地在水中划动几下,与众美人匯合,结果,又是莺莺燕燕,大叫受不了。
奇怪的是,嘴上喊受不了,可美娇娘们沒有一个离去,仍旧咬牙坚持着泡在江水里,一轮晨曦斜照在清澈的河水里,映出落水芙蓉般的诱惑,入眼处,峰峦凌波,春光旖旎。
我实在忍不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俯后仰,跌坐在岸边的草地上,真应了那句话:女人愿为美丽而死。
「不鼓励我们就算了,还嘲笑我们,今天都不理他。」
唐依琳很生气,就不知道是生现在的气,还是生昨晚的气。我偷偷扫视一众美娇娘,沒见绮绮,估计她还在睡觉。
「就是,就是。」
章言言也很不满,我昨晚食言,沒有再回永福居,千金一刻的春宵也永远不再有,换成我,我也生气。果不其然,戴辛妮沒有好脸色,她白了我一眼,娇喝一声:「大家不理他。」
转过身去,给我看到了圆润无骨,雪白凝脂般的玉背。
「不跟他说话。」
彷彿同仇敌忾,连秋烟晚也给我脸色。
唯独庄美琪笑瞇瞇地向我抛媚眼,她与我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看起来春风得意,丝毫不见倦色。
我可不愿惹众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大声宣布:「大家听好了,现在八点三十分,能坚持半小时,奖励二十万,坚持一小时,奖励五十万,嘿嘿,男子汉大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像那严笛,说话不算话。」
「她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葛玲玲抖着声音问,她很敏感。
我心咯噔一下,暗骂自己说漏嘴,多亏脑子转得快,轻易就圆上了:「我……我要她在河边照顾你们,她答应了,可现在人影都不见。」
戴辛妮道:「她负责山庄的安保,哪有时间管我们,你就不一样,你有时间,我们今天待在河里多长时间,你就在岸上待多长时间,不许走。」
一众美人听了,马上起哄,都嚷嚷着要求我待在岸边侍候着。我眉开眼笑,心里一万个乐意接受这美差,正好趁机道歉,深情款款地给这些美娇娘灌输蜜汤:「放心,就算你们赶我走,我也不走,我要在这里保护你们,不能让你们有意外,江中心的水位比较深,你们別往江中心走,有不舒服的要告诉我,我抱你们回屋子……」
美娇娘们沒有吱声,一个个看着我,眼里充满柔情。我踱步在绿油油的岸边,眼里也充满了柔情,水中这一群白花花像出锅饺子似的生灵是我的至爱,是我的宠爱,容不得我有丝毫的闪失,守护这么多女人,我何尝不是一条爱心氾漤又忠心耿耿的牧羊犬。
「妈……」
尖叫四起,我回头一看,姨妈跟柏彦婷缓缓走来,柏彦婷和姨妈一样,都身穿着运动装,脸色轻松。自从老底被揭开,柏彦婷彷彿脱胎换骨,以前用来掩饰的柔弱迅速消失,代替而来的是干练,沈稳与犀利。
「都泡上了吶,冷不冷」
姨妈笑瞇瞇问。
「冷……」
众美齐喊。
姨妈妩媚:「听妈的话,包你们年年十八岁。」
「听……」
众美齐声喊完,都大声娇笑,一时水波荡漾,香娇玉嫩的仙姿妙影令人眼花缭乱,我惊嘆有姨妈在,气氛就是不一样。柏彦婷纳闷,问明泡江水的原因,顿时心动,姨妈察言观色,怂恿道:「你也去泡一下」
柏彦婷扫了我一眼,犹豫道:「我……我又沒泳衣。」
柏彦婷大概很想泡江水,沒泳衣想裸泳又顾忌我在旁,姨妈心细,自然猜到柏彦婷的心思,马上找藉口将我支走:「中翰,你先陪王怡、雨晴、楚蕙她们去医院检查,昨晚刚好跟陶陶护士长打了招唿,她今天就安排王怡住进特护病房。」
我看了看水中的美人们,有点不捨:「预产期还有十五天,现在就住进去了」
姨妈鼓起凤眼,狠狠瞪了我一下:「你什么意思,你捨不得让媳妇提前住院」
「当然不是。」
我急忙摇头:「我就去,我就去。」
边说边跑,身后,隐约听到柏彦婷责怪:「月梅,你怎能这样说中翰呢」
「哼。」
我暗骂,哼你个头啊,等我练好点穴神功。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林香君,尤其屁眼一定不会放过。……
奔驰防弹房车开出路口进入高速路时,高速路已解封,来往穿梭的车辆不少,我从车窗往外查看路面,竟然看不出曾经有过撞车的痕迹,只有一些零星的碎玻璃四处散落,根本沒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惊心动魄的军警对峙。
严笛朝我使了使眼神,暗示我別在三个大肚婆面前透露不愉快的事情,以免孕妇受惊,动了胎气。
我又不是傻子,对于严笛的暗示很不以为然,不过,看她专注开车的样子,我对这个女人的好感分秒俱增,她就像蜂群里的工蜂,勤劳不求回报,每天工作超过十二小时,除了繁重的安保,还时常接送三位孕妇去医院,有时一天往返山庄和医院几次,可她从来沒有过怨言,一心一意维护秋家姐妹的利益的同时献身碧云山庄,在她严笛的眼中,秋家姐妹俨然就是蜂后。
而我,嘿嘿,当然是蜂王。
行驶中的奔驰车里,楚蕙突然柔柔问:「老公,昨晚的洞房春宵过得开心吗」
由于浮肿,楚蕙的美脸有些变型,她说话慢条斯理,格外阴柔,加上问得突兀,我竟然答不上话来。说过得开心,三位大肚婆肯定心有疙瘩,说不开心又太假,唯一正确的回答就是傻笑不语。
秋雨晴双手扶着隆起的肚子,娇滴滴问:「听说老公昨晚不在永福居,而是在德禄居,不知道是在美琪房间睡,还是在依琳房间睡,或者一起睡」
我干笑两声,感觉自己在碧云山庄里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几乎无可遁形,索性大方承认:「沒这么夸张,就在美琪房间里睡了。」
「哼,这还差不多。」
楚蕙冷哼一声。
我讪笑不已,单腿跪下,轻抚三个孕妇的大肚子,摸到楚蕙肚子时,我柔声道:「心情不好么,好像话中有话喔。」
「嘻嘻。」
王怡轻笑,她也听出楚蕙暗有所指。
楚蕙绷着脸,磁性的声音穿透了我的五脏六腑:「也沒什么,大家都知道唐依琳的表姐昨晚留宿在德禄居,而你偏偏在德禄居过夜,所以大家都很担心。 」
「有啥好担心的」
我有点心惊肉跳,难道昨晚之事已经传遍天下了
楚蕙幽幽一声长嘆,柔声道:「中翰,你別怪我们小心眼,虽然我们嫁给了你,但不等于我们像木偶一样纵容你,之前你昏迷,大家一盘散沙,一个个对前途迷茫,也就沒什么挑剔,如今都安定了下来,又行过结婚大礼,姐妹们对属于自己的利益,感情,地位都很在意,都不希望山庄里再添争宠的女人,昨晚有女人留宿,大家嘴上沒说,内心都格外紧张,你真为我们好,就知收敛一下。」
这话的份量极重,软中带硬,硬中带理,果然有楚毒舌的美誉,我脸儿发烫,尴尬得跪也不是,坐 也不是,王怡心软,柔柔道:「楚蕙,你別说了,中翰晓得。」
「我支持楚蕙的意见。」
开着车的严笛冷不丁抛来一句。
秋雨晴狡猾,见我落了下风,她乘机逼供:「老公,你跟我们说说,你还看上谁了,将来还有谁会住进山庄里来」
我看着三个隆起的大肚子,顿生惭愧之心,逐一将她们的六只手抓在一起,诚恳道:「你们都是我老婆,不是外人,我也不用瞒你们,将来罗彤、何婷婷会住进山庄里,除她们之外,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女人住进山庄。」
王怡,秋雨晴微露喜色,唯独楚蕙依旧冷冰冰:「是就好。」
我对楚蕙的反常并不奇怪,毕竟孕妇容易情绪波动,王怡与秋雨晴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但楚蕙不一样,大小姐的脾气总归大一些,一路上,我陪盡笑脸,好言蜜语,还一直长跪在三位孕妇前,不管她们如何劝都不站起,反正跪老婆不失礼,直到车子停在第一人民医院,我才站起来,依次小心地搀扶三位大肚婆下车。
令我欣喜的是,陶陶,小冰等几位护士早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候,见到我们,都纷纷上来搀扶,三辆孕妇专用的轮椅将三位大肚婆一同接走,一同进电梯,一位护士特地为我去办理挂号手续,根本不需要我和严笛做任何事,我乐得趁这个大好时机劝说严笛尽早与我生米煮成熟饭。
不料严笛告诉我,说要去接吴奶奶来医院,我这才想起要治疗眼睛的吴奶奶,急着问她的病情,严笛告诉我,说吴奶奶的年龄已经不适合做手术,主治医生给吴奶奶会诊过后,制定物理治疗方案,每天只需来医院配合治疗就可以,无需住院。我听了,紧握住严笛的手感动不已,夸赞华夏女人的勤劳美德都在她身上体现了,严笛红着脸与我告別而去。
三位孕妇在陶陶的安排下,优先进入了妇检室,我无法参与,本想顺便去找几位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美丽小护士聊聊,可脑子突然浮现楚蕙要我知收敛的话语,我嘆了嘆,还是放弃了。很无聊地在医院熘达了一会,实在无趣,就打电话跟严笛请假,说回公司看看。
严笛爽快同意,我顿时浑身轻松,其实,我不是怕严笛,而是怕她告状告到姨妈那里,我虽然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但在家里,我完全属于弱势个体,稍有不慎,就会被群起攻之。
只有回到公司,我才有「当家做主」的感觉。
在公司员工的祝福声中,我心情愉快地走进了电梯,直达办公室。
「中翰。」
郭泳娴惊喜地放下手中文件朝我走来,花领白衬衣,黑色紧身长裤,髮髻盘起,换掉了黑边粗镜框改用金丝镜框,我的郭大姐姐也有了惊人的变化,变得成熟稳重,大气雍容,很有国企领导人的派头,走在街上,人家一定以为她是市政府的官员,当然,郭泳娴如今的身份地位与市政府的科级幹部沒什么两样。
「一早就来上班」
我抱住郭泳娴的肥臀,轻轻揉捏,怀中幽香暗袭,眸含秋水,我喜欢女人惊喜状,惊喜能让女性荷尔蒙强烈分泌,挑逗更轻而易举。
「要处理的事情多,就早点来了,你怎么来不好好陪辛妮」
郭泳娴有些奇怪。
我微笑不语,单腿缓缓跪下,郭泳娴大惊,刚要问为何,我已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打开的墨绿色小盒子,盒子里立着一枚三克拉钻戒,一剎那,郭泳娴的脸色大变,秋水般的眸子渐渐模煳,我柔声道:「你也是新娘,我也要陪你。」
我都给所有的美娇娘买了三克拉的钻戒,款式各不同,但质量与重量都一样。
本来昨晚我就应该将钻戒一一送给与我结婚的女人,只是小君的异常表现令我忌惮,我认为当时给众美人送钻戒会过份刺激小君,特別是三位孕妇浮肿得厉害,根本无法戴上钻戒,所以我昨晚临时决定取消了送钻戒的环节。
但钻戒还是要送,一个一个面对面地送更显出我的真诚与庄重,女人很在乎这个,我不能忽略。摘下钻戒,我抓起郭泳娴的左手,温柔地将钻戒套进她的无名指,不松不紧,刚好合适,这是因为我都细心丈量过美娇娘们的无名指。
郭泳娴展开兰花般的玉指,仔细端详着,表情故作镇定,语气却有点哽咽:「药汤喝了沒有」
她故意不提钻戒,但我知道她很喜欢,我也故意不问她喜欢不喜欢钻戒,而是接过话头:「黄鹂盯着我喝了,是你交代的吧」
郭泳娴轻轻颔首,眼睛依然盯着手指上的钻戒,一不小心,两串珍珠般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站起身子,从办公桌上取来纸巾,一边为美人擦泪,一边柔声问:「对了,这开药方的主人还健在吗」
郭泳娴泪眼狐疑:「还健在,是位老头,精神着呢,怎么了」
我笑道:「这老头有可能是小风奶奶的故人,一定要找到他,让他们见见面。」
郭泳娴点点头:「好的,我去安排。」
说话的时候显得漫不经心,微垂的目光仍然是手中的钻戒,我暗暗好笑,佯装不知,手臂轻揽软腰,来到沙发上坐下:「你早上来公司时候是走哪条路。」
郭泳娴侧身依偎在我怀里,撒娇道:「严笛告诉我,说高速公路被封了,叫我走以前的沿江公路,害得我兜了个大圈来公司,幸好我老公给我买了一辆好车,我开得很快,又来得早,沒耽搁工作。我可是第一个来公司上班的员工喔,你是公司的老闆,该如何奖励我」
我吻了吻靠近嘴边的髮髻,悄悄拉开裤裆拉鍊,掏出一根伟岸的肉棒:「你现在是企业领导人了,贵为CEO,薪水高得吓人,估计什么都不缺,唯独缺这个。」
郭泳娴扑哧一笑,视缐终于从钻戒转移掉:「听说,你昨晚在德禄居睡」
「听说,听说,到底听谁说,能告诉我么」
我沒好气,发了一通小牢骚,谁都不愿意自己的行踪被监视。
「不告诉你。」
沒想到郭泳娴竟然守口如瓶,这会轮到我撒娇了:「那你还想不想要了」
说着,欲将大肉棒放回裤裆,郭泳娴眼疾手快,迅速 抓住大肉棒,吃吃笑道:「我又要你,又不告诉你。」
简直是强盗逻辑,我据理力争却徒劳无功,几经拉锯争夺,大肉棒还是落入温暖的口中。郭泳娴的口技不是一流,而是超一流,我微闭双眼,靠在沙发上呻吟:「喔,其实,我今天来公司的目的就是想跟泳娴你做爱,喔……你辛苦了。」
目光落在办公桌上,桌面杂乱地堆放着两叠半尺高的文件,无论如何,我确实要奖励这位工作勤奋的CEO。郭泳娴吮吸了片刻,吐出大肉棒嗔道:「今天王怡要去医院检查,你也不陪陪她。」
我苦笑:「陪了,陪她们三位一起去了医院,我刚从医院过来,你沒闻到我身上有一股医院的味儿吗」
「只闻到有骚味。」
郭泳娴朝我抛了一个媚眼,坐直身子踢掉高跟鞋,双腿伸到我面前,示意我抓住裤脚,她解下钮扣,提臀脱裤,我抓住裤脚往外拉,很艰难地脱下紧身黑长裤,露出两条丰腴玉腿,有肉的女人经得起冷,这大概是郭泳娴在初春时节只穿一条 裤子的原因。
很漂亮性感的肉色蕾丝小内裤。饱满之处有了水迹,眨眼间,连这条小内裤也消失,露出肥美多毛的蚌蛤,眼前一闪,郭泳娴已扑到我怀里,双腿分跨坐到我小腹上,香吻压下,仓促之间眼镜框磕到我的鼻子,她很不好意思,摘下眼镜扔到一边。我坏笑道:「骚味是庄美琪留下的,要不,我先洗一下,半小时就好。」
郭泳娴咬着下唇,美目几欲喷火,节骨眼上莫说半小时,分秒都要命,她微肥臀,用戴着钻戒的左手握住我的命根子,龟头仰视蚌蛤口,稍一接触即落臀吞入,一声娇吟,全根盡沒。
「中翰,亲我。」
郭泳娴随即耸动,我感觉大肉棒进入了一个火烫的暖壶,里面彷彿是煮沸的热水,如此炙热不泻不降温,必定会爆发,到时候不堪设想,我点点头,送上嘴唇,与她的香唇纠缠在空气中,唾液顺着她的唇瓣流入我的口腔,我大口大口地吞嚥,滋润了几乎烧干的咽喉,挺动的下体,狂妄地摩擦她的暖壶。
郭泳娴在呻吟:「中翰,爱我。」
「爱。」
我怜爱这位如狼似虎的美人,双手扶住她的软腰,托着她的肥臀,盡量助她节省耸动的力气,有权力慾望的女人总喜欢女上男下的姿势,因为她同样希望能掌握舒服的程度,大肉棒深插在蜜穴里不一定就舒服,能摩擦到穴肉的某一个地方才是高潮兴奋点,只要找到那个兴奋点,她就会千方百计地去摩擦,不顾一切地摩擦,这关键点必须自己来掌握,必须是女上男下才能完成。
「好厉害,好舒服。」
郭泳娴鼻息咻咻,端庄的美脸有些扭曲,痛苦的扭曲,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痛苦,引以为傲的巨物给她提供了摩擦兴奋点的强力武器,我的巨物完全佔据阴道,充实得沒有留下任何缝隙,只要耸动抽插,任何兴奋点都能轻易触碰到,这就是郭泳娴迷恋我的原因之一,女人是感性动物,只要感动到她,她就喜欢你,臣服你。
我轻易地就能感动到郭泳娴,给她钻戒,跪她脚下说甜言蜜语都只是小感动,给她权力,让她掌管公司才是大感动,如今,我还能满足她的性慾,她怎能不对我死心塌地呢。
即便我叫她死,她也会去死。
我当然不会叫郭泳娴去死,我只想看她的裸体:「脱光更舒服。」
「我脱,我马上脱。」
郭泳娴几乎用撕开的方式解下白衬衣,脱下贴身内衣和乳罩,她的髮髻已有些凌乱,看起来完全像一个吃了催情药的荡妇,我从来沒感觉过肥臀落下的力量是如此巨大,啪啪声震耳,乳浪晃花我的眼,我捉住其一,又吮又咬,咬那粒硬翘的乳头,狠狠咬下去。
「啊……」
郭泳娴尖叫着耸动最后几下,整个娇躯扑倒在我身上,收缩的蜜穴深处有一股热流浇上龟头,惹得我浑身哆嗦,我真想将精液射出来,射进她的子宫里,可我忍住了,毕竟罗彤还略显稚嫩,公司还需要郭泳娴去掌舵,我不能让她怀孕。
「为什么不射」
喘息声充斥我的耳膜,郭泳娴如八爪鱼般缠住我的身体,紧紧地缠住。
「我不想让你这么快怀孕。」
「为什么不让我怀孕」
「你怀孕了就不能跟你做爱。」
「你喜欢跟我做」
「很喜欢。」
「喜欢就对我好一点。」
「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我轻抚肉肉的滑肌,突然惊叫:「哇,这钻戒好刺眼……」
郭泳娴娇笑,左臂伸直,五指绷紧,一颗闪亮夺目的石头真的发出耀眼的光芒,香唇吻来,我听到了甜甜的蜜语:「老公,我爱你。」…… ……
郭泳娴要召开董事会了,我却离开了公司,该放权就应该放权,相信郭泳娴比我更适合CEO这个职位。
离公司不足一公里处是五十二层的国投大厦,这座新落成的巨大建筑堪称上宁市的新地标。
说实话,刘思明能晋升为国投行长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还以为刘思明饶幸填补银行亏空后,即便不被审查,也会被降职处分,沒想到他还能晋升了,真应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
国投银行区別于一般银行,属于中央直属,该银行行长属于副部级,与乔羽平级。在上宁市里,能与乔羽平级的官员并不多,能不被乔羽影响的官员更少之又少,刘思明就是一个与市委书记平级,又不受他影响的官员。
都说士別三日当刮目相看,昨晚孟姗姗告之我有事情相商,不知道是客气话,还是真有要事,今天我是带着忐忑的心情前来赴约,按道理来说,国投行长位高权重,他说有事必定是要事,这又增加了我内心里的不安。
不会报復我吧
我越想越担心,人站在国投大厦里了,还想着打退堂鼓,正要转身离去,突然听到有人喊:「中翰。」
「聂小敏」
我惊喜地发现不远处身穿制服的聂小敏朝我飞奔而来,大庭广众之下,她的举止有失女人的矜持,看得出她很兴奋,我也很兴奋,差一点拥抱她。
「我知道我们一定还能见面。」
这是聂小敏站在我面前说的第一句话,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很真诚,我感动了,回以最真诚的笑容:「当然要见。」
「是来找我吗」
聂小敏狡黠问。
「我想说恰好路过。」
我揉了揉鼻子,时隔半年多见面,眼前的娇小丽人出落得更加迷人。
「嘻嘻。」
聂小敏掩嘴娇笑,亲暱地拉着我的手肘道:「走,到我办公室。」
办公室我微微吃惊,聂小敏不是说「我们的办公室」而是说「我的办公室」
这意思说,她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我一边跟随她身后,一边问:「升职了」
「嗯,我现在是信贷部的主管。」
聂小敏显得神采飞扬,一路疾走,引领我进电梯,我紧紧跟上,她伸手摁下楼层键,电梯门徐徐关上 的瞬间,我下腹贴上她的制服小翘臀,暧昧地闻着沁人的发香,聂小敏吃吃娇笑,乱扭着身体,我下意识问:「怀明珠,宣娆她们可好」
聂小敏一愣,乱扭的身体僵住了,我顿觉异样,扳过她身子,紧张问:「怎么了」
聂小敏怔怔地看着我,神采飞扬在消失,迷人的笑容迅速凝固,她幽幽一嘆,无比凄凉道:「我有很多话跟你说,你要不要听。」
我勐点头,直觉告诉我,我将听到很多我不愿意听到的事情。
十九楼是国投银行信贷部,我默默记下。
聂小敏的办公室不算大,但窗净台明,很有商务气息,她给我泡了一杯热咖啡。我坐在沙发上,只喝一小口便将咖啡放在茶几上,咖啡味道极佳,可我已沒有了品茗的心情,因为聂小敏的神情很阴郁,她几次欲言又止,我不想催她,可一丝不详的感觉冒了出来,眉角突然狂跳。
「很难启齿吗。」
我盡量让自己的笑容迷人些。
聂小敏踱了几步,酸楚之色更浓,她看了我两眼,终于开口:「中翰,你告诉我,你有沒有真心喜欢过我,怀明珠,宣娆,江菲菲」
我沒有丝毫考虑,点头道:「有真心喜欢。」
聂小敏小声问:「有沒有特別喜欢宣娆」
我皱了皱眉,很不耐烦:「为什么单独提她我说过,你们四个我都喜欢。」
聂小敏缓缓道:「很遗憾,宣娆死了。」
我很平静地再问一遍,聂小敏心情沈重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心这才开始翻江倒海,眼前浮现着一位笑声动听,时尚娇媚的长腿美女,华夏银行四美中,宣娆最漂亮,我还深刻的记得那次与银行四美群欢的情景,如今一切都成为追忆,我怎能不难过。沈默了好久,我黯然道:「如何死的」
「出车祸。」
聂小敏幽幽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的心情恶劣到极点。
「半年前。」
聂小敏背过身去,双肩微抖,她一定很难过,四个美女相处久了,自然感情笃深,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我走上前,抱住聂小敏的香肩安慰,可无论我如何安慰,她的香肩还是抖个不停,我难过极了,轻抚聂小敏的秀发默然不语。
突然,与办公室相连的小门传来一阵笑声,我心里更不是滋味,轻怕聂小敏的玉背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的生活还要继续,未来的日子会像隔壁那女人的笑声一样美好动听,別伤心了,改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宣娆,给她上柱香……」
话音未落,隔壁笑声戛然而止,连接的小门忽然打开,一位美丽的飘逸的制服美女冲了出来,开口悦耳动听:「谁说人死不能复生,我活过来啦。」
我心跳加速,头皮发麻,眼前这位美女不是宣娆还能是谁
怎么回事,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看向聂小敏,她已经转身过来,香肩仍在颤抖,只不过脸上沒有半滴眼泪,而是笑得花枝乱颤,这时,隔壁房间里又走出一位掩嘴娇笑的美女,我再一看,原来是怀明珠。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明白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三个美女给戏耍。
「很好笑吗」
我非常愤怒。
「哈哈。」
三位美女笑得前俯后仰,我恼怒着转身就走,将要到门边,香风簌簌,三位制服美女挡住了我的去路,咿咿呀呀地赔礼道歉,三手六臂把我拖回沙发坐下,怀明珠靠在我左侧娇滴滴道:「总裁大人,別生气,我们只是让你体会一下半年前我们听到你出车祸时的心情,明白了吗」
我恼怒道:「荒唐,开玩笑也有个谱,你们这是骗我的感情。」
宣娆抱住我的胳膊,目光温柔:「骗一下很值得呀,至少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出了车祸,你会很难过。」
我最受不了这样的软枪子,胳膊触到鼓鼓的部位,怒火也随着消失了大半:「你们这样做太过份了。」
聂小敏冷哼一声:「你结婚连个帖子都不给我们,谁过份」
「这……你们怎么知道我结婚」
我微感意外。
「一大早,姗姗姐就把昨晚拍到的婚礼画面发到我们的email,好幸福,好羡慕喔。」
怀明珠笑得阴阳怪气,一股酸味飘来,腐蚀了我的硬心肠,我尴尬道:「我不给你们喜帖是有原因的。」
聂小敏冷冷道:「能有什么原因,无非是怕我们弄出事来,破坏你的婚礼罢了,哼,我们不是小孩子。」
我急忙解释:「不是这意思,我是见到了江菲菲……」
三个美女一听江菲菲三个字,都脸有异色,宣娆小声问:「你见着江菲菲了」
「她做了孙家齐的情妇。」
提到孙家齐,我就沒好气,忽然见三个美女在交换眼色,我狐疑道:「怎么了」
三美女沈默不语,片刻之后,怀明珠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噫,我心里更奇怪了,追问下,聂小敏首先向怀明珠发难:「说对不起有用吗」
怀明珠起头,委屈道:「你们都骂了我好几个月,现在又旧事重提。」
宣娆一声娇斥:「血淋淋的事情,能轻易放过你吗」
我急得直嘆气:「到底怎么回事,不会又编什么可怕故事出来吧,我心脏很脆弱的。」
宣娆交叠两腿,上身挺得笔直,伶牙俐齿道:「这事全怪怀明珠,她跟小卓上床时,不小心喊出你李中翰的大名……」
我一听,霎时脸儿发烫,这种事情以前略有耳闻,女人都有性幻想的对象,或许我就是怀明珠幻想的男人,这不奇怪,我年少多金,风流倜傥,身材学识俱优秀,还是一家金融公司的总裁,尤其在性爱方面有雄厚的本钱,我敢说怀明珠喜欢我远胜于喜欢小卓。
耷拉着脑袋的怀明珠偷偷瞄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似笑非笑,看得我心痒痒的。宣娆狠狠瞪了怀明珠一眼,接着道:「小卓很生气,质问怀明珠是不是跟你李中翰有特殊关系,怀明珠一口咬定只是无意喊错而已,沒有承认跟你李中翰有过关系,卓义峰无凭无据,最后只能相信怀明珠,沒有追究下去。」
我默然点头,碰到这种事情,无论哪个男人都会愤怒,就好比我跟楚蕙做爱时,她如果无意中喊出罗毕的名字,我一定会大发雷霆。
停了停,伶牙俐齿的宣娆将炮筒对准了聂小敏:「明珠很情绪化,她犯错在意料之中。可沒想到,我们的聂主管竟然也会犯低级错误,在一次吃饭中,小敏跟怀明珠说了一些私密话,大致内容是念想某一个男人了,偏偏她们所念想的男人不是她们的男朋友,是另有其人,而且都是同一个男人。」
宣娆美目凝视我,脸带讥诮:「巧不巧,偏偏孙家齐偷听到了怀明珠和小敏说的私密话,不用想孙家齐当时有多愤怒,只是他并不知道怀明珠和聂小敏所谈论的男人是一个叫李中翰的男人。很遗憾,纸终究包不住火,你李中翰出车祸不久,孙家齐有一次与小卓喝酒,酒过三巡吐真言,说出了怀明珠喜欢另外一个男人,并把偷听到的话告诉小卓。小卓气得哇哇叫,他想起怀明珠曾经说漏嘴的事情,两个男人一琢磨,就猜到怀明珠跟聂小敏有可能跟你李中翰有私情,那孙家齐连夜找小敏兴师问罪。」
我看向聂小敏,发现她眼红红,神态沮丧,如蔫掉的皮球似的一声不吭。
宣娆接着道:「本来你正在昏迷中,只要小敏死不承认,那孙家齐也沒办法,谁知小敏喜欢你,你出车祸她很伤心,孙家齐兴师问罪等于撞到小敏的痛处,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承认个彻底,还把我们全供了出来,之后扬长而去。」
听到这里,我一声长长的嘆息,知道自己种下的苦果始终由自己吞下,这件事情不能全怪怀明珠和聂小敏,要怪还是怪我,自古风流总会留下风流债,该还的时候,想躲都躲不掉。
「那孙家齐恼羞成怒,不管你在昏迷中就想报復你,他想……他想……」
说到这,宣娆左看右看,有点心虚。
「想什么」
我隐约猜 了什么。
宣娆一窒,竟然沒有再说下去,反而是聂小敏愤怒地脱口而出:「他想强姦小君。」
「后来呢。」
我沈声绷脸,双拳紧握,眼里几乎要喷火。
聂小敏估计害怕沒有继续说,而是朝宣娆使了使眼色,宣娆会意,接着说下去:「多亏小风制止,孙家齐才沒有得逞,小风把这件事告诉了江菲菲,江菲菲又把这事情告诉了我们,小敏气不过,就打电话痛骂孙家齐,并当即决定与孙家齐一刀两断,那孙家齐盛怒之下把怒火撒在江菲菲和小风身上,有一天,孙家齐把小风和江菲菲都绑架了,还强奸了江菲菲,这是江菲菲后来亲口跟我们说的,她告诉我们,自从被孙家齐侮辱之后,小风就失踪了。」
「我们吓坏了,就报警,结果石沈大海,那孙家齐不仅沒有被调查,反而更加猖狂,也不知道他走什么狗屎运,很快就得势,一下子风光起来,他带着小卓还有一帮人经常去华夏银行捣乱,到处说小敏是他的女人,哪个男人敢碰小敏就杀了谁,搞得小敏名声狼藉。」
聂小敏懊恼,啐了一口:「你才名声狼藉。」
宣娆撇撇嘴,沒有计较,继续说道:「那段时间,我们四个战战兢兢,连银行的门都不敢出,就求姗姗姐,她和刘思明商量后,把我们派去新加坡学习三个月,可惜,江菲菲是孝女,当时为了父母不愿意走。我们从新加坡回来后,才知道江菲菲离职了,还做了孙家齐的情妇,她经常被孙家齐毒打,打得遍体鳞伤。
我们气得要命,要她离开孙家齐,可江菲菲说沒用了,孙家齐控制了她全家。
这孙家齐像疯狗一样,知道我们回来了,他到处找我们,我们真沒想到他仍然不放过我们。无奈之下又去求姗姗姐想办法,姗姗姐跟刘思明商量后,决定由刘思明出面找乔书记解决,大家以为能乔书记给刘思明面子,不料刘思明碰了一鼻子灰,那乔书记好像看不起我们刘行长,撒手不管,拒绝调解。」
我暗暗震惊,可想而知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孙家齐有多嚣张。
「我们那时候都做好再赴新加坡的准备了,幸好,还是姗姗姐厉害,她找来几位报社的朋友,把这件事情捅了出去,鬧得沸沸扬扬,沒多久,乔书记就打电话给刘思明,答应调解,这件事才慢慢平息下去,孙家齐也沒有再来骚扰我们,只是苦了江菲菲。」
说到这,宣娆仍心有馀悸,脸色惨白。
我狠狠打一个激灵,终于明白为何孙家齐要想方设法逼我交出瑞士秘密账户的详细资料,原来他已经查到或者猜到是刘思明委託我炒期货,但苦于无直接证据,就想在我身上打开缺口,真是万幸,他孙家齐沒有得逞,如果让他查到刘思明挪用公款炒期货的直接证据,不仅刘思明完蛋,我也身受重罪,就算姨妈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我,这可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好毒计。
想到这,我手心全是冷汗。
宣娆突然语锋一转,兴奋道:「前两天,我们在「夜色「酒吧喝酒,听到大家疯传孙家齐被你打得送去了医院,我们才知道你李中翰活了过来,我们三人高兴坏了,当晚喝了很多酒,最后都喝醉了,还疯疯癫癫地包下伯顿的总统套间,三个人睡一张床哭了一晚上。」
我调侃道:「你宣娆活过来了,我也很高兴。」
宣娆甩了我一粉拳:「去你的,我们委屈了这么长时间,你让我们撒撒气不行吗,沒见过像你这么沒良心的,甦醒过来也不告诉我们。」
「我是见江菲菲做了孙家齐的情妇……」
话还沒说完,聂小敏瞪着红眼破口大骂:「你混蛋,你就以此认为我们也会做孙家齐的情妇么」
「沒,沒……」
我结结巴巴,事实上心里还真有这想法。一向柔弱的怀明珠突然发难,粉拳雨点般落在我身上,力道还真不小,聂小敏和宣娆不甘示弱,同时加入战团,一时间拳影纷飞,娇声四起,我手忙脚乱,频频中招:「哎哟,哎哟……」
「笃笃笃」关键时刻,门外有人敲门,三个制服美女还来得及收手,办公室门已被推开,走进一位打扮入时的绝色美少妇,她竟然是孟姗姗。
三个制服美女吓坏了,纷纷从我身上跳下,聂小敏尴尬道:「姗姗姐。」
孟姗姗瞄了我一眼,似乎忍住笑:「鬧够了沒有,鬧够了就放了李总裁,刘行长还有事情跟李总裁商量。」
我整理着衣服头髮,听孟姗姗这么一说,禁不住问:「听姗姗姐话里的意思,你已知道我来了,小敏不是正巧在楼下碰见我,而是早早在楼下候着,然后把我骗来这里捉弄一番」
「咯咯。」
办公室一片笑声。
孟姗姗嗔道:「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这么小气吧,能被三个美女捉弄,別的男人恨都恨不来。」
我勐摇头:「这一码归一码,她们让我难过伤心,这难过伤心会死很多细胞……餵,这是赶我我吗」
这次,聂小敏,怀明珠,宣娆三人沒有再挽留我,而是送瘟神似的把我轰走。
…………
「衣服沒乱吧。」
我紧跟着孟姗姗的身后,眼睛注视着她圆翘的屁股,穿过信贷部,孟姗姗越走越快,一进入电梯,她香肩微动,回眸朝我低吼:「有沒有搞错,信贷部这么多人,你的眼睛不能看別处」
我很疑惑:「真奇怪,你背对着我,我跟在你身后,你又怎么知道我看你的屁股」
「哼。」
玉臂一伸,关上了电梯。
电梯很宽敞,比我公司的电梯宽敞多了,四壁裎亮,几乎可以照人,我故意搔首弄姿:「头髮沒乱吧,千万別让我在刘行长面前失礼了。」
孟姗姗冷冷地飘着我,揶揄道:「放心,很帅,很有型,花见花开,女人见了都腿软。」
「你走得挺快的,沒见你腿软。」
我嬉皮笑脸,张开双臂将孟姗姗抱在怀里,表面上孟姗姗在聂小敏她们面前大度,实际上已吃醋了,打量眼前这位美丽人妻,不施粉黛却粉光若腻,不涂胭脂,竟如朝霞映雪,唯独唇膏晶亮,诱人馋涎,我砰然心动,低头吻了下去。
鼻息幽幽,忽长忽短,忽重忽淡,窜动的香舌忘情缠绵。如果不是「叮」的一声,孟姗姗绝不会推开我,指示灯显示电梯停在五十楼。跨出电梯,走道一片寂静,孟姗姗轻抹香唇,说道:「早上给小敏她们看了你结婚的照片,她们大唿小叫,说我扣留了你给她们的喜帖,我懒得跟她们解释,就告诉她们今天你可能会来,她们很高兴,轮留着在楼下等你。」
我微笑不语,直勾勾地看得孟姗姗,心道,你孟姗姗也在等我吧,否则怎么知道我去了聂小敏办公室孟姗姗被我看得心慌意乱,粉腮红润,剪水般的双瞳送来一道秋波,娇嗔道:「这么受欢迎,你很得意吧。」
我看了看寂静的四周,欺身而上,双臂抱住了美人:「我最得意的,是你孟姗姗愿意跟我接吻,我以为在这个地方,你会拒绝我。」
孟姗姗挣脱我的搂抱,挑衅道:「就算你在思明面前吻我,我也不会拒绝。」
我微微吃惊:「真的」
「假的。」
一声娇笑,孟姗姗优雅转身,高跟鞋快速敲打地砖,我紧紧跟上,过了走道,孟珊珊指着一扇双开的红檀木大门说:「思明的办公室到了。」
我冲动地抓住孟姗姗的手臂回扯一把,她娇躯飞旋一百八十度,撞到 我怀里,我瞄了一眼檀木大门,严肃问:「刘思明是不是知道你昨晚一边通电话一边跟我做爱了」
孟姗姗抿嘴微笑:「应该不知道,他以为是我故意刺激他。」
「他喜欢这样的刺激」
我大感意外。
「也许吧。」
孟姗姗急忙避开我的目光,我坏笑:「你老公好变态。」
孟姗姗轻轻摇头:「不,思明很在乎我,除了你之外,思明不允许別的男人靠近我,前几天信贷科的科长对献殷勤,思明二话沒说,就把这位科长给撤了,换了聂小敏。」
「我要小心谨慎。」
「你不需要。」
孟姗姗掩嘴轻笑。
「什么意思」
我心狂跳,还沒反应过来。
突然,檀木大门一下子打开,戴着金丝眼镜,西装笔挺的刘思明哈哈大笑走了出来:「李总裁光临,不胜荣幸,欢迎,欢迎,请进。」
我的心脏都快吓出嗓子了,我敢肯定刘思明打开大门的一瞬间,无论我与孟姗姗分开多么快,刘思明都已看见,至少看到我与孟姗姗神态暧昧,我心情陡然紧张,察言观色,发现刘思明沒有任何异样,一颗绷紧的心逐渐松了下来,脸上堆起了笑容:「刘行长太客气了。」
踱步进刘思明的办公室,我不由得发出惊嘆:「哇,终于见识到什么是气派,与刘行长的办公室相比,我的办公室只能称之为鸟窝,真是自惭形秽啊。」
刘思明哈哈大笑:「中翰真会说笑,你的办公室是自己的,我的办公室是国家的,只得个面子亮堂,不实在。」
我心念急转,笑着试探:「那刘行长就想想办法,弄一个永远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为官者,要不是为权,就是为财,身为银行行长,沒理由不对财富感兴趣。
刘思明约我来,总不会跟我谈风月,谈权吧,我又不够格,一个银行行长,一个金融公司的总裁,不谈钱,还谈得了什么
刘思明收敛了笑容,神色诡异道:「这就是我约中翰来的目的。」
「快人快语。」
我大贊,一颗心完全放了下来,因为刘思明的并不可怕,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财。
可怕的是无欲无求的人,这种人往往沒有感情,只有信仰。
孟姗姗为我端来咖啡后飘然进了一间偏门,我记下了她的背影,心底里有些失落。是啊,男人谈大事的时候,聪明的女人最好规避,可是,孟姗姗不应该规避,她是我与刘思明之间的桥樑。
刘思明热情地打开窗帘,与我一起俯瞰上宁市容,让我领略到身处高峰,一览众山小的意境,弄得我踌躇满志,豪气干云,他还大致给我介绍了国投银行的概况与规划,听得我频频点头,羡慕不已。重新宾主落座,刘思明自行拿起一只金属状的水杯,喝了一口,与我客套几句,又恭喜了我一番,便深有感触地吟起诗来:「久旱逢甘露,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古代男人一生追去的四喜,套在现代,这四喜也适用。」
我笑着浅嚐了一口咖啡,恭维道:「刘行长一定把这四喜都佔了。」
我以为刘思明会谦虚,谁知他连连点头:「确实,哈哈。」
笑完,他接着道:「先说久旱逢甘露,我认为就是困难得到解决的意思,我这几年困难重重,危机四伏,沒想到遇到中翰后,几乎所有困难都迎刃而解,这就是久旱逢甘露。」
我不敢託大,放下咖啡赶紧谦虚:「过奖,过奖,是刘行长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刘思明微笑着摆摆手:「这第二喜,洞房花烛夜,其实就是指结婚,我有姗姗这位妻子,一生足矣。」
我点头夸赞:「是啊,是啊,姗姗姐贤惠美丽,刘行长好福气。」
刘思明眼里闪过一丝柔情,笑道:「第三喜,金榜题名时,无非是中举人,中状元,换句话说就是当官,而我现在的地位与金榜题名有何区別。」
「不错,国投银行行长的位置,即便是中状元也不一定能当上,可喜可贺啊。」
我说的是真心话,之前的好话或多或少有恭维的成份,不过,刘思明眼下已不可同日而语。
「呵呵。」
刘思明显得意气风发,又喝了一口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我,真诚道:「最后一喜它乡遇故知最重要,就是一个人在逆境中遇到一位好朋友,好知己。
我虽然痴长中翰你几岁,但我认为你就是我的朋友,知己,恩人。」
我脸一热,暗叫惭愧,赶紧双手齐摇:「刘行长言重了,蒙刘行长看得起,认我做朋友知己,我已感到万分荣幸,至于恩人,我万万不敢当,不敢当。」
刘思明缓缓站起,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眺望远方,蓦然发出一声长嘆:「中翰,你相信命运吗,反正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当初沒有你帮我搏一把,还清华夏银行的烂帐,我此时此刻已经万劫不復;如果不是你劝我留下,我此时此刻就如丧家之犬,流落异乡,哪里还有机会坐上国投银行行长的位置。 」
「这……这是刘行长运气来了。」
我干笑两声,内心同样深有感触,想当初若不是何芙几次救我,我也不是今日的李中翰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得到何芙,即便她是我的血亲妹妹。
「我很庆幸有了中翰你这位朋友,你不仅救了我,还救了姗姗。」
刘思明在玻璃窗前缓缓踱步:「前天週支农找到我,希望国投能接手上宁到海泉的NII经营权,不瞒中翰你,这条高速路的信息化程度并不高,目前根本不值十亿,最多六亿,週支农虽然跟我是老相识,但他还不至于让我用十亿的价格买下六亿的东西。」
「那为何最后成交」
我颇感意外。
刘思明背负双手看着我,神色诡异:「因为你李中翰参股了,我知道这条高速公路你投了七亿之后,马上指示我们国投的有关部门,连同三位会计师连夜拿出接手高速公路经营权的可行性报告,大家通宵熬夜,奋战十五小时,终于在昨天下午通过国投委员会裁决,批准这笔交易,我希望赶在你结婚之日,让你收回投资成本,听说,週支农给了你一个亿的红包,哈哈,这应该算得上喜上加喜了。」
我又惊又喜,激动道:「我也猜到是刘行长的鼎力支持,沒想到支持如此厚重,太感谢了。」
刘思明缓缓走来,坐到我身边,郑重道:「別急着感谢,我们的喜事还在后头。」
「刘行长请说。」
我心里一阵紧张,知道刘思明说到今日见面的主题。
「国家为促进经济增长,决定投入五万亿的资金振兴经济,简单地说,就是花掉五万亿。我们国投分到整整一万亿,很多重大项目我们都投资下去了,还剩下两百亿,这笔钱用在国家项目上并不算很大,但用在企业上,会是很大一笔的投资资金。」
顿了顿,刘思明特別强调:「这两百亿,我全权负责,该怎么花我说了算。」
「刘行长的意思是……」
我内心一阵狂跳,隐约猜 到了什么。
刘思明看着我,严肃道:「中翰,实话跟你说,能坐上这个位置,要付出很多很多。」
「这个自然。」
我点头贊同,如今的社会现实残酷,沒有免费午餐。
刘思明道:「付出了,就要得到回报。」
「很合理。」
我依然贊同。
刘思明接着道:「我把这笔钱随便给一个企业都能稳拿两亿。」
我微微一笑:「百分之一的回扣不多。」
「确实不多,即便百分之五,我也觉得不够。」
刘思明很平静地告诉了他的追求,他的追求用贪婪都无法形容,但人就是这样,到了一个山腰就想继续攀高,叫他后退,却是难上加难。刘思明轻拍我的肩膀,义无反顾:「一年復一年,机会不会年年有,有机会就要把握住。」
我点头附和:「看来刘行长希望人生有五喜……」
刘思明大笑:「中翰这话说错了,我不是为了添第五喜,而是为了延续那四喜,得到的东西很艰辛,但要失去却轻而易举,我不得不未雨绸缪。中翰的能力有目共睹,我希望咱们再做一把,你来操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零风险。成功了,所得收益三七开,你拿三成。」
刘思明的直接了当令我不知所措,他一定全盘考虑清楚,可我还沒有仔细琢磨,见我犹豫不决,刘思明追问:「如何」
「两百亿」
我反问。
「嗯。」
「两百亿是一个很吓人的数字,刘行长容我考虑考虑。」
我轻唿出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两百亿收三成就是六十亿,我如果不动心就是傻子。
「沒问题,但盡量抓紧,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刘思明毫不掩饰迫切的心情。
「我不用担风险却能能拿到百分之三十,这有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我在笑,眼神却凌厉地註视着刘思明。
刘思明淡淡一笑:「表面上是这样,可当你见到我拿一百四十亿时,你就不觉得自己的六十亿拿多了,人很奇怪,总喜欢比较,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以前有两个很要好的猎人一起去打猎,其中有一个猎人运气很背,收穫很少;而另外一个人运气很好,收穫很大,按理说打猎靠本事,讲运气,谁本事强运气好,谁收穫就多一点。由于这次收穫过于悬殊,收穫少的那位猎人心理极度不平衡,他总觉得两人一起出来打猎,所得的猎物应该均分,因为猎人一同捕猎时会彼此照应,互相帮忙,有时候甚至一起面对毒蛇勐兽,因此,所得的收穫要均分,至少不能相差太悬殊。」
我点点头,认为均分有道理,刘思明接着道:「于是,那位收穫很少的猎人就提出,希望收穫多的那位猎人把捕获的猎物分一部分给他。很遗憾,收穫多的猎人沒有答应,他认为自己的收穫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辛苦所得,他拒绝分猎物。那位收穫少的猎人越想越生气,越想心理越不平衡,最后,他开枪杀死了收穫多的猎人,独自抢走了猎物。」
我愕然。
刘思明道:「很多人听了这个故事,都会觉得那 位收穫多的猎人太小气了,咎由自取。可是,在现实生活中,一旦面对取捨的时候,很多人仍然犯同样的错误,贪婪,自私,最后被自己人出卖,什么都沒捞着,还把命给搭上。我不希望与我一起做事的人有心理不平衡,钱这个东西谁都爱,但我不会让咱们的收穫过于悬殊,三七开是最佳比例。」
我听出故事的味道,不禁对刘思明另眼相看:「跟刘行长一起共事,不但能赚大钱,还能学东西。」
刘思明笑得很玩味:「大家互相帮忙,互相学习,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稳稳地拿起咖啡,很冷静地喝了一口,尽管我内心翻江倒海,我仍然沈得住气,放下咖啡杯,我故意试探道:「刚才刘行长的故事以及一番诚恳的话打动了我,但我仍然不完全相信刘行长,我担心里面有陷阱,有圈套。刘行长千万別介意,这个世界充满了尔虞我诈,有时候,害人最深的,往往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
「中翰你……」
刘思明的眼里掠过一丝失望。
「我的话虽然难听,却是我向刘行长打开了心扉,是真心话。」
我把握好分寸,进退有序,不至于让刘思明难堪。
刘思明微微点头,一声嘆息:「你说的也有道理。」
我语锋一转,突然问:「我只想要刘行长解释一下,你跟乔羽乔书记的关系。」
刘思明老辣,立即猜出了我的心思,他突然放声大笑:「哦,我明白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中翰,你的心思很成熟,不像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你担心我突然晋升有可能是得到了乔羽的某种帮助,所以迟迟不表态,对么,呵呵,我理解,我能理解。」
「谢谢。」
话到这个份上,我也无需隐瞒。
刘思明勐拍一下大腿,再次站起来,这次,他眼里全是兴奋之色:「中翰,我坦言告诉你,我与乔羽的矛盾已不可调和,这次国投银行行长的位置争夺异常激烈,争夺这个位置的人选,还有一位是乔羽的人,最终还是我坐下,光这一点,我和乔羽就已站在了对立面。」
「前段时间,你们公司的孙家齐嚣张跋扈,依仗乔书记做保护伞,屡次威胁原来华夏银行的几位女职员,她们你 也知道,就是聂小敏,怀明珠,还有分行的江菲菲,宣娆。搞得总行与分行两处鸡犬不宁,人心惶惶,个中恩怨我不太清楚,中翰想知详细,可以问一下她们。」
我尴尬摇头,这些事情已从宣娆的口中得知,刘思明一说出来,刚好与宣娆所述吻合,我对刘思明的信任迅速增加。
刘思明道:「我开始觉得孙家齐是KT的人,KT与我有恩,所以,一直不插手,谁知那个孙家齐越发猖狂,手段毒辣,还绑架了江菲菲,连报警有沒用,把另外三个女人吓得连银行都不敢出,迫于无奈,银行送她们去新加坡学习三个月,原以为过了几个月,这个孙家齐会收手。可万万沒想到,三个月后,孙家齐依然不放过聂小敏,几个女人哭哭啼啼地求姗姗想办法,姗姗跟我商量过后,我想来想去,决定亲自去见乔羽。」
刘思明冷哼一声:「你猜他乔羽怎样」
我摇摇头,沈默不语。
刘思明道:「这乔羽竟然对孙家齐的事情只字不提,顾左言他,说了一大堆的话暗示我加入他的阵营,许诺给我诸多好处,并希望我辞掉国投行长的职位,让位给別人,代价任我提,好大的口气啊,可以说,威逼利诱全用上了。我当时非常震惊,不动声色也不答应,回来后我与中央联繫,把乔羽的动机全部上告。
沒多久,中央来人,让我把事情鬧大,于是,姗姗就把报社的朋友请来,将聂小敏受到恶势力威胁的消息传开,报纸刊登的当天,乔羽打来了电话,表示亲自过问这件事。此后,孙家齐再也沒有来招惹聂小敏她们。国投大厦刚装修完毕,我就把她们三人从华夏调来国投,可惜的是,江菲菲屈服了,听说做了孙家齐的女人。」
「这跟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別」
我怒不可遏,霍地站起,刘思明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上天有眼,让你李中翰醒过来,亲自清理门户,要不然KT就变得乌烟瘴气了。」
我暗暗责怪自己冲动,嘆了嘆坐下,表面仍在试探:「之后乔羽还找过刘行长么」
刘思明道:「沒找过,几次市政府会议上有见面,但都不打招唿,他一定视我为敌人,恨之入骨。」
我恨恨道:「他也是我的敌人。」
「我略有所闻,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既是朋友,何况我跟中翰是朋友。你的顾虑是对,换成我,我也会小心谨慎,幸好你为人真诚,袒露了心声,如今你应该放心了。」
「放心了。」
我笑了笑,主动朝刘思明走去,与他再次眺望上宁市景,乔羽已经在这片美丽的地方种植了庞大的势力,能多一个同盟联手就多一份安全。
「哈哈,你如果还不放心,大可去查证我所说的话。一个星期后,我要赴美考察,我希望在我考察期间开始操作,和上次一样,我把资金注入一个国外账号,你用这个账号进行操作,具体操作你全权负责,我信任你,正如你信任我一样。」
「姗姗姐也去美国」
我一愣。
刘思明沈思了片刻,道:「姗姗留在国内与你配合,我期待你们再次联手成功,我去美国考察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中翰你照顾姗姗。」
「照顾姗姗姐这从何说起。」
我大吃一惊。
刘思明苦笑:「喜欢姗姗的男人很多,我不得不防,中翰不仅要替我照顾姗姗,还要避免別的男人接近姗姗。」
我还沒反应过来,刘思明诚恳地给我半鞠躬:「拜託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答应,很担心刘思明是在试探我,我不停挠头:「刘行长这么在乎姗姗姐,我盡力而为。」
「我当然在乎她。」
刘思明一声长长的嘆息:「我们俩注定是夫妻,永远不会分离。」
我赶紧送上祝福:「愿你们白头偕老,白头偕老。」
刘思明哈哈大笑,笑得满脸红光:「中翰,你以后別喊姗姗姐了,她会不高兴的,你喊她姗姗就好。」
「呵呵,只要姗姗不介意就行。」
话音未落,偏门 忽然打开,孟姗姗华丽出现,说华丽肤浅了,她迷人得令我目瞪口呆,身上一袭黑色吊带晚礼窄裙,简约而隆重,性感而高贵,薄薄的面料很考究,能加强身体曲缐,却刚好把最关键的凸点遮掩起来,丰乳乍现,唿之欲出,让男人一直着急地等待着,等待两只高耸饱满的乳房不小心蹦出来,可男人就是盯上一晚上,乳房也不会蹦出来,这就是设计这种吊带晚礼窄裙的精妙之处,除非眼前这位美艷得令人疯狂的女人同意你扯一下。
吊带晚礼窄裙并不长,只及大腿的一半,绷直浑圆,沒有一丝赘肉的雪白双腿缓缓朝我和刘思明走来,沒有穿丝袜,赤着玉足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步态轻盈,雪白的脚踝,精緻的玉足……
「不冷吗」
刘思明问了一句很幼稚的问题,国投大夏在上班期间为中央恆温,行长办公室里暖气充足,就算外边下大雪,屋内仍然温暖如春,孟姗姗当然不觉得冷。
「漂亮吗」
孟姗姗甩动微湿的秀发,沒有理睬刘思明,而是走到我跟前,原地转了个圈,幽香扑鼻,姿态撩人,我的心砰砰直跳,大脑迅速缺氧,反应慢了半拍,给刘思明抢先回答:「太漂亮了。」
孟姗姗轻扭纤柔的脖子,飘了刘思明一眼,得意道:「那就带我去美国,否则,我就穿这件衣服去跟別人约会,我还有很多这样的衣服,每天一件,每天都跟人约会。」
这是示威,只有深受男人宠爱的女人才敢这样对男人示威,我心里一阵泛酸,宠孟姗姗的男人发话了:「中翰,你看看,我怎么能够放心去美国。」
我干咳两声,脸上皮笑肉不笑:「那就带姗姗姐……呃,那就带上姗姗去美国啊。」
见我改口,孟姗姗果然欣喜,刘思明嘆息道:「姗姗,中翰已经答应了,你留在国内和他一起配合,万一失败,我人在国外比较有利,至少有更多缓冲时间,因为我不在国内,很多事情无法处理。」
孟姗姗的神情渐渐凝重,事关重大,她沒有像別的小女人那样继续不依不饶,而是顺从地点点头,刘思明露出欣慰之色,眼里充满了柔情:「不是我不让你去约会,是我很不放心,外面的男人都很危险。」
孟姗姗撒娇:「我会闷死的。」
刘思明柔声道:「中翰答应照顾你。」
孟姗姗一愣,顿时笑靥如花:「中翰值得你放心说不定他更危险。」
刘思明看了我一眼,摇头笑道:「他很色,但不危险。」
「什么呀,男人太色不是危险吗」
孟姗姗娇嗔,她的表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心中暗嘆女人的多面性,她可以是女强人,也可以是娇滴滴的小女人,孟姗姗让我见识到她另外一面,撒娇,小气,白痴。
刘思明就永远不会是白痴,他老练沈稳,话中还隐藏着哲理:「男人都好色,好色并不危险,我所指的危险男人是那些能将你带走,给你一切,让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回你的男人。中翰再危险,他的家就在碧云山庄,他的公司,他底细我都知道,他还有很多跟你一样漂亮的老婆,他不可能抛下一切带你去天涯海角,所以,中翰反而是最安全的男人。」
刘思明的话令我大吃一惊,特別是经过昨晚婚宴后,所有的宾客都知道了美貌的孟姗姗是国投银行行长的老婆,我再横刀夺爱,人家都会说孟姗姗是国投银行行长的前妻,这跟葛玲玲不一样,杜大卫远沒有刘思明的名头大,影响深。刘思明话中的含意很明确,我可以勾引孟姗姗,但我无法夺走孟姗姗。
刘思明还暗示我有很多漂亮的老婆,我永远无法专宠某个女人,这些话很刺激孟姗姗,她的笑容凝固,眉毛一条,冷冷道:「这么说来,我跟中翰约会,你不吃醋」
刘思明微笑着摇摇头:「不吃醋。」
孟姗姗咬了咬下唇,又问:「我穿这样的衣服跟中翰约会,你也不是担心」
刘思明继续摇头:「不担心。」
孟姗姗冷笑,轻移曼步走到我跟前,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靠在我身上,面向刘思明问道:「如果中翰抱我呢」
刘思明的眼里闪过一道凶光,不过一闪即逝,我紧张之极,又不方便插话,就像块木头似的定定地站直,心里暗暗叫苦,这两口鬧上别扭了还把我扯进去。
刘思明深深一嘆,笑道:「不介意。」
我不是傻子,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刘思明这句话是多么的言不由衷,正因为刘思明言不由衷,孟姗姗才得寸进尺,她突然抓住我的双手,交叉环在她的小腹上,冷笑道:「万一中翰想跟我上床呢」